第4章 改变从发型开始

作者:南溪仁
    到外面,他站在楼门洞前面想了想,记忆里好像会儿自己应该台自行车着。

    去厨房外面小院子里看了看,,里面只一架立着存放带车子,那就应该在仓房里面了。他找出钥匙走到自家仓房门口。

    仓房边比较独特建筑,盖楼时候就给盖好了,对应着各家门牌号一家一个,用存放闲置物品和冬菜什。里面各家自己挖地窖。

    打开门,果然,自己那辆黑六架飞鸽自行车就放在里面。

    把自行车拎出,锁好仓房铁门,检查了一下车胎,气挺足。从车座下面抠出抹布,把车把大梁车座都灰。

    辆自行车他上技校奖励,八八年花了家里四百五十块钱,相当于张爸两个月工资,让他成了同一届学生里最靓崽儿。

    他们班上一共三十个学生,十八个男生,四个女生,自行车到百分三十,基本都家里八大杠。

    虽然八八年时候边厂矿全民工工资普遍上涨,达到了两百多三百左右,但自行车和手表相对属于挺奢侈东西,家家都能买得起

    个年头能一件牛仔那都相当相当牛逼,很多家庭孩子在捡爸爸哥哥旧衣穿,补丁就相当开心了。

    “铁军,要去哪?”

    张铁军抬头往上看了看,三楼台上一个黑灿灿小帅哥正趴在那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去河沿,找同学玩会儿。干什?”

    “事儿,就问问你要去哪。你们哪天分?”

    “天。”

    “分了就报道?估计你们也碎矿,跑掉,到时候要分到哥们带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就可以横着走了呗?”张铁军把抹布到车座下面跨上自行车,笑着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横着走算个呀,让你倒着走。”黑帅哥呲着大牙笑起:“你们只要分去细碎就行,那边太累,地方。”

    黑帅哥就王大娘儿子小辉,比张铁军大了两届,会儿十一岁。

    小辉家里唯一儿子,四个姐姐。他第一届被分到碎矿技校生,过他们那个时候协议,好像三年就给调出。

    小辉爸爸厂干部,按说用进碎矿,好巧他爸前几年骑自行车掉沟里摔傻了,虽然厂子仍然给开着工资保留着待遇,但走茶凉,理了。

    而且厂子对他们一批协议生也并按照协议执行,三年过去就像事儿似门路调走,门路也就样了。

    到了张铁军他们一届直接就往碎矿分,连协议都了,反正谁也翻花,门路协议都能调走。

    什学习好坏,什常表现,什学期考核,在爸妈职务面前啥也

    一毕业,在学校里存在着那点幻觉荡然无存,都现实。

    “走了,晚上再说。”

    张铁军招呼了一声,骑上自行车从楼头绕出,穿过坑洼平狭仄土路到外面大马路上。条马路从宅区中间穿过,六十年代铺柏油路。

    路在很宽,按标准也就个双车道,路边上几棵大白杨树树梢超过了旁边八层楼

    从十一号楼楼头小卖部门口拐进横街,小卖部对面就一栋两层水泥楼,百货商店,一楼副食商店和粮站。

    副食商店派出所,派出所对面农业银行,也宅区唯一一家银行。

    派出所面就去农贸市场和学校路,路两旁都各种店铺,水产店里腥气传出十几米远。

    再往前,路左都八层宅楼,路右厂子备件库,足两个足球场那一片空地被围墙和铁丝网圈着,能看到里面高高龙门吊。

    张铁军先去银行取了点钱,慢慢悠悠蹬着自行车从横街上穿过,打量着两边无比熟悉又陌生景物,心里莫名着一种上帝视角看苍生意境。

    “铁军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张铁军刹车一脚点地扭头看过去。自己同学瑞斌,胖胖乎乎浓眉大,梳着个时候最流行象头,走几步就要扭一扭脖子甩一下。

    个动作在个年代被年轻一种潇洒,感觉相当派头。

    “又去学校骑上车了呢?”瑞斌端着胳膊小跑了几步追过,刷甩了一下头发。

    “懒得走呗。”张铁军笑着上下打量了瑞斌几,话说,他至少三十多年见过些同学了,好,记忆蛮清晰

    瑞斌伸手在张铁军自行车座上按了按:“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“去前面呗,能去哪?你呢?”

    “,在家待,寻思去找你玩呢。”瑞斌扶着张铁军跨上自行车:“走,你去徐那去发廊?”

    “去发廊坐会儿,把头剪了。”张铁军用力蹬了一下地面,自行车动起台车其实适合带点软,过距离近也事儿。

    过了俱乐部就横街路口了,路边两家唱歌哥厅,一个烧烤店,一家台球室,那家晚上亮着紫灯光用品商店。

    路口正对着一家小卖部,小卖部边上过河铁笼子桥,很残破了。

    站在里顺着厂路往两边看,往东两家饭店,剩下全能唱歌歌厅,得七八家,往西一家能唱歌歌厅,张铁军常去那家台球社和现在要去发廊。

    发廊边上一家批发部,供应着整条街啤酒饮料小食品,烟,生意相当错。

    “你去打球?”瑞斌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天天打也啥意思。”张铁军把自行车骑到发廊门口,瑞斌双手一撑倒跳下,差点把张铁军给到墙上去。靠,重。

    张铁军支好车子,和瑞斌两个进了发廊里面。

    发廊里陈设相当简单,墙角一张行军,对面墙上两面镜片,两把折叠椅,门口一个给客洗头简陋装置,就一个水桶里面快。

    屋子里充斥着一洗发水味道。

    “铁军啦。”坐在板娘抬头看了一,笑着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看着呀?”瑞斌笑嘻嘻问了一句,换过一个白儿。

    “就你自己?”张铁军问了一声。屋子里就板娘一个。下意识打量了两,烫着爆炸头,穿着件泡纱连衣短裙,一件外套扔在上。

    九零年会儿知道特别流行烫爆炸头,从十几到三十几,走大街上遇到十个女八个在爆炸,长好看好,那种脸大者脸小能吓一跳。

    关键少男也烫个,就相当奇葩。会儿男烫发也特别多。

    板娘张铁军小学和初中同学。口,从小学一直同学到高中(技校,中专)很正常事儿,就从小一直陪伴着长大。

    她家农村户口,技校和中专职高都收,只能去读高中。她学习一般,初中毕业就念书了,知道去哪学了个剪头手艺,开了一家发廊。

    年头开店就挣钱,磨个时间,也比工上班多。也就个时候开始,全民工神圣地位开始被动摇起

    “一个正好陪你说话吗?”谷芬笑着放下书站了起,拢了一下裙子。她长可以,大睛双,就个头矮了点,能个一米六出头样子。

    “行,”张铁军去镜子前面折叠椅上坐了下:“给剪剪,剪成寸头。”

    他也烫着个三七开,就吴奇隆那个发型。会儿发廊里基本上都贴着小虎队海报,大多数年轻都会模仿他们发型。

    谷芬走到张铁军面看着镜子里他,抬手在他头上抓了抓:“真要剪哪?你头发好,剪了白瞎了,修修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剪,天天得收拾太浪费时间,剪短点省事儿。”

    张铁军抬手在头上了两下,对会儿自己发量相当

    原他在四十岁时候就秃了,从四十岁以一直就剃着一个光头,会儿看着自己头发感觉点怪怪过话说头发就比秃头好看。

    “那就剪,你自己心疼怕啥?”谷芬把张铁军脑袋靠在自己前,两只手在他头上抓弄着,睛盯着他笑:“给你洗洗。”

    “直接剪,剪完再洗。”

    “给省洗发水呗?”谷芬在张铁军脸上了两把。

    张铁军也躲,早都习惯了,从初中开始班上些女同学就喜欢占他便宜,多年下麻木了。

    那个多美好单纯年代。可惜那会儿他就钢铁直男,一点窍也开,女同学们都浪费掉了。

    看亲嘴感觉恶心,收了书交些事儿谁都能干得出。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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