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9章 八月秋收，北伐书

    八月中秋，秋高气。

    泾城外，阡陌纵横农田皆金灿灿。农晒黝黑脸庞，欣喜。望着一捧捧粟米，双都些泛红。辛勤数月，终于迎收获。

    种地苦力活，掏空了农夫力。在杀虫剂除草剂和化肥年代，就只能被绑在农田。播种、施肥、锄草、翻地、浇水、除虫……着严寒酷暑，蚊虫叮咬风吹雨晒。晨兴理荒秽，带月荷锄归。可若场特大暴雨，就可能将辛苦栽种秧苗淹死。若连年干旱，那就颗粒无收只能卖儿卖女。

    正所谓手里粮，办事慌。对农夫而言，任何事比得上粮食重要。自黑夫至泾，亩产一年比一年高。他委托农家编撰农书，被记于《仓律》。各种新式农器，他们也都最先用上。黑夫作县令，家里头耕牛也能租给他们用。租金要，但得管饭绝能让牛瘦了病了。

    年头牛比值钱，农夫也都知道。对待田牛，那绝对比对自己亲爹好。谁若敢对田牛利，那也甭想继续在泾混，辈子都会被戳脊梁骨。

    “见过县君。”

    “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吕泽走上前，笑着介绍道：“县君，今年农事大熟，泾又大收。核验过去年簿册，今年比去年高，亩产恐怕会超过三石半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挺好。”

    千万别小瞧数字。

    粟米也就小米，平均亩产如水稻小麦。就秦国而言，能达到两石就算大收了。在关中地区地力肥些农田，则能达到两石半。

    泾三石半看似很多，实际上换成世也就210斤……肥料除草剂看天吃饭，而且稻种也改良，能产量烧高香了。

    黑夫捧起把粟米，闻着米香味也很赞赏。位伟说过，小米养。最主要粟米耐储存，甚至能达到八年时间。而且粟米更耐旱，怕土地瘠薄。虽然产量低但胜在稳定，……其实就稳定低……

    粟米论旱涝最保证，因此小米也很长段时间最主流军粮。就算在两千年以，也打出了小米加步枪名头。黑夫曾看过篇报道，说粟米很营养，里面蕴藏很多体所需元素。只需要水和粟米就能活下去，而其他主粮都具备。

    “挺好，都按量收好。”黑夫坐在凉亭，看了吕泽带所撰簿册，缓缓道：“几，汝妹娥姁如何了？本君听说，她竟然都去布坊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吕泽在旁亲自倒上杯温水，尴尬道：“容下吏冒犯，知县君那竟对吾妹做了何事？她去便将自己锁在屋内，论谁都理会。送去饭食，她也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感受着吕泽那古怪神，黑夫则浑身自在，他连忙解释道：“本令什都做，只与她说了些事。汝妹颇才，于商事。她能靠自己成天下贵，无需攀附于任何。”

    “…………”

    吕泽顿时大惊失。

    他否认，吕雉确颇才能。可她终女儿身，若嫁必会遭受非议。黑夫堂堂大上造都诸多流言蜚语，合着又开始劝他妹一起当单身贵族？

    叱嗟！

    让他爹知道，估着都得吐血三升以示尊敬。本想撮合黑夫与吕雉，结果黑夫把吕雉也忽悠成了单身主义者！

    都叫什事儿？

    “淡定，也什好。”黑夫从容开口，继续道：“本君现在兼任内史丞，下辖六县。泾事虽由子瓠劳，可其余五县得亲自。本君也爵至大上造，很多事便露面。本君思索良久，今商事便由汝妹负责。收支况，直接向汇报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……”

    吕泽又诧异抬起头。

    成主母了？

    “你必奇怪。”黑夫无奈道：“本君面便准备启程，打算游历高陵、丽邑、淳化、栎、频五县。听子瓠说了，离开段子，其实便汝妹帮着他处理商事账目。她相助，子瓠也能轻松些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县君看重，也可！”

    黑夫也继续聊话题，而看向远处忙碌扶苏，轻声道：“今年泾确收，但诏令下达。泾仓、栎仓、频仓……等十五县粮仓，皆需发往北地郡。同时征兵发往北地，运输粮草便就地戍守。”

    “要对北方用兵了？”

    “聪明。”黑夫轻轻点头，继续道：“章平接受调令，即将启程前往北方担任军需司马。夏侯婴，丁复……他们都将前往北地郡，些则发往辽东郡。”

    “泽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你当然暂时留在泾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黑夫笑了笑，“本君知道你也从戎心思，但勿要过急。刚才说，你仔细想想可哪里对？”

    “辽东？”

    “然也！”黑夫望着吕泽，继续道：“上此番兴兵，绝会仅仅只了收复河南地。东胡黄罴，山戎戎菽。东胡者，因居胡以东而得名。昔秦开大破东胡，拓土千里，筑长城以防其侵袭。些年东胡厉兵秣马，乃草原霸主一，就匈奴都得避其锋芒。多次犯辽东边郡，此大罪，自当要兴兵伐！”

    “泽，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吕泽抬起头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秦国要对草原发起场战略决战。些年几千小打小闹，而几十万大型战役，恐怕会比南征要声势浩大。他见识过秦国新式骑兵厉害，特别配合战车切割战场，更无往利。

    仰仗茶马互市，秦国现在打造出了五万骑兵。用以驮运粮食牛马牲畜，便超过了十万头！

    可以说，现在秦国肥流油！

    而且，皇帝很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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